*第四段有错别字是因为之前原文字被屏蔽了……
这篇都会被屏蔽 我哭了
4.交易
“洛基，乖。”
瘦弱的男孩被强制缚住四肢，摆成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，一双大手摁住他的胯部，将最隐秘的部分宛如展品一般供人细看。
房间的一角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，身上的寒意到了要将人冻伤的地步。
“瑟兰迪尔先生，还满意你看到的吗？”劳菲指着自己儿子身下粉色的学口，毫无顾忌地用手分开那个小巧的地方，“除了女性的生值器官，他还具有一套完整的子弓系统，完全符合神话中的人鱼设定。”
干涩粗糙的手指让男孩难受地发出一声幼猫般的低叫。
“住手。”瑟兰迪尔沉着脸，几乎是在劳菲刚伸出手指的时候，他就扣住了他的肩，将他粗暴地撞在墙上，“劳菲，这是你的孩子，但你把他改造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！”
劳菲的脖子就在他手边，瑟兰迪尔可以轻易弄死这个年龄与他相仿的男人，人鱼实验之后，志得意满没给劳菲带来任何好处，反倒是过满的期许和欲望让他衰弱得像个老头。
瑟兰迪尔迟疑了，他疑惑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偏执的人存在，穷尽一生只是为了造出一只人鱼。
一只人造人鱼。
不！他绝不只会满足于此！瑟兰迪尔想到了劳菲提出的条件，顿感深恶痛绝，“你觉得，我与他生育出的孩子就会变成真的人鱼吗？”
“不止是你。”劳菲冷笑，“除了你，还有很多名流关注着人鱼的事情，如果你不与我合作，我随时可以去找别人。”
他还要对着其他人去做这种“展示儿子”的生意？瑟兰迪尔想到了莱戈拉斯，这事情他一想就觉得寒心——孩子不再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，亲生父亲亲手将他变成了利益工具。
瑟兰迪尔完全能无视这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“人鱼专家”，随他去找任何一个对人鱼有特殊癖好的成功人士好了。但莱戈拉斯的哭腔又在耳边响起，还有四年前洛基那浑浊绝望的眼睛……鬼使神差的，他往固定床上望了一眼。
洛基正直直地盯着他。
那眸光如森林中最温和的一缕泉水，更像是珠宝箱里最闪亮的一颗明星，他什么都不懂，只是期待又胆怯地看着他，看着他……的头发。
“莱戈拉斯？”洛基小声地叫了一声。
瑟兰迪尔慢慢靠近他，他把外套脱下遮住洛基的全部身体，白金色的发丝轻轻刮过洛基的脸庞，让他稍微躲闪地转了转头。
“我是他的父亲，瑟兰迪尔。”
洛基目不转睛地看着瑟兰迪尔的脸，莱戈拉斯那天说会去找他的父亲……父亲？洛基现在已经不太明白这个名词的意义了，莱戈拉斯是王子，那他的父亲是什么？是正义的国王？
他看到瑟兰迪尔对劳菲动了手，和那天莱戈拉斯做的一样……
“瑟兰迪尔。”洛基轻轻唤他，他其实还想说好多话，比如莱戈拉斯去哪啦，或者你为什么要和劳菲打起来。但这六年里，除了莱戈拉斯和劳菲，他看不到第三个人，少得可怜的交流早就消磨了他仅有的一点语言能力。
劳菲不嫌事大地多嘴，“你要叫他瑟兰迪尔先生！他可是会成为你的……”
“劳菲！”瑟兰迪尔声音低沉，说出的话语冷漠又沉重，“你的威胁的确对我有用，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，洛基他是独立的，不该被你我安排命运。”
“洛基？”劳菲笑着叫了他的名字，连洛基自己都不知道，在只与劳菲接触的这些年，即使他憎恨他、厌恶他，但一旦劳菲叫出了他的名字，他都会反射性地回神，聆听他的问题。
劳菲问，“洛基，你愿意加入瑟兰迪尔的家庭，成为他与莱戈拉斯的家人吗？”
莱、戈、拉、斯！
所有的光亮都在此瞬照入洛基的眼里，这句话背后藏着的幸福含义，浓到洛基忍不住红了眼睛，死死抓住了瑟兰迪尔的衣袖，“我……很、想！”
他眼里的渴求满得几乎要溢出来，熠熠发光的眼眸刺痛了瑟兰迪尔的心。
瑟兰迪尔的脸色从没这么复杂过，他确定洛基绝对不知道劳菲的打算——劳菲需要他在五年之内诞下一个基因良好的后代，不论他或她是人类还是人鱼，这孩子都要交给劳菲，然后开始重复他父亲悲惨的命运，被关在实验室里供自己的“祖父”研究折磨……
隐下了眼里的成算，瑟兰迪尔低声道，“五年，你真的能将他体的所有隐患全部消除？”
计划有望！劳菲轻轻眯起泛着诡异蓝光的眼睛，好整以暇地在床沿坐下，仿佛瑟兰迪尔只是他一个相熟的老友，两人坐在一起聊着些琐事罢了，“您尽管放心，可能只要两年，我就能攻破融合基因的最后一关，什么时候你将孩子给我，我就帮洛基解决掉所有致命的后遗症。同样，我也不确定那些后遗症什么时候会全部爆发，所以还是要越快越好呀。”
这还真是一个吃亏的交易，作为一位商人，瑟兰迪尔签下合约的时候脸一直是黑的。等解决完一切，小孩坐在他的臂弯里，乖巧地揽住他的脖子，瑟兰迪尔托着他，第一次尝到了抱小孩的滋味。
软软的，轻轻的，好像一个用力就会让他感觉到痛。
莱戈拉斯刚出生的那段时间正是瑟兰家家业最动摇的时候，瑟兰迪尔天天忙得焦头烂额，没有时间往家跑，小孩就一直由职业保姆带着，再长大些，就是莱戈拉斯会有小念头小想法的时候啦，连话都不想和爸爸说，别说让他抱了。
瑟兰迪尔勉强做出的抱小孩姿势还有点僵硬，洛基好像不太舒服，没套袜子的小脚一摇一摇。
“怎么了？腿痛吗？”即使是人造人鱼，也算半条人鱼了，腿都是金贵的，没水的时候也不知道痛不痛，瑟兰迪尔很轻很轻地捏了捏洛基的脚，不太会说话的小人鱼“咯吱咯吱”笑了几声，小脚摆得更高了。
看来只是因为很开心……不知道这么说好不好，瑟兰迪尔觉得自己像养了只小猫，还是那种本来反对但小孩一直哭着闹着最后只能妥协同意养了的猫……
莱戈拉斯一向独立，与同年龄段的孩子相比早熟又叛逆，但并不是不听话的孩子，该怎么跟他说你最好的小伙伴和爸爸订下了婚约，以后可能还会给你生成一个弟弟或妹妹？真的是越想越好笑，瑟兰迪尔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进了书房，他需要做个细致的规划。
家里没轮椅，只能让洛基暂时坐在一个带轮子的儿童椅上，莱戈拉斯一大早就等在家门口了，穿着最好看的小礼服，脸蛋红扑扑的，望见父亲沉重的神色也不敢多问，只知道洛基以后能真的与他成为一家人了！
新来的小少爷是条人鱼的事，瑟兰迪尔并没打算隐瞒，早在人鱼研究启动初期，就有多家媒体与科学院在关注进展了，这些年来研究一直没中断，所有人都在好奇结果是什么，期间不乏有荒诞的猜测。
“什么人鱼啊那都是假的，瑟兰迪尔让他手下的人在研究能毁灭世界的巨型武器呢。”
“这些年来瑟兰家培育出的人鱼一直在黑市流通，每一只都千金难买啊！不然你以为瑟兰家这几年怎么越来越有钱！”
“我听说瑟兰迪尔是想造条人鱼出来给自己当媳妇呢，他长得就那么妖孽了，除了人鱼谁还配的上他？”
“……”
越说越离谱，在洛基在瑟兰家住下且没有发生不良反应之后，瑟兰迪尔把他和莱戈拉斯叫到一起拍了一张合照，并把照片公诸于世，配文的内容大概是：真的克隆出了第一只人鱼，但发现人鱼拥有自己的思想与神智后，瑟兰迪尔不打算将他以实验品看待了，而是让他加入瑟兰家族……
你不配脸说这话还让人能信点呢！
儿子和小人鱼一左一右，瑟兰迪尔坐中间，这一副婆媳（？）和睦的样子也太让人遐想了。
于是除了对“人鱼”的探讨，更多人是在谈论，瑟兰迪尔是把小人鱼当儿媳妇培养了吧，毕竟字里行间里也没说要领养人家，而是说会一起生活……那可是人鱼啊，狡诈的商人怎么会把自己苦苦创造出的奇迹拱手让人呢。
对于这猜测，瑟兰迪尔是嗤之以鼻的，莱戈拉斯才多大啊，以后优秀的男性女性随他挑选，他可不是劳菲，为了自己的利益连儿子都能牺牲。所以瑟兰迪尔没去澄清，反正再过几年更火爆的就会是他和洛基的婚礼了，那时候才有更多头疼的问题等他去解决呢。
总之，现在的瑟兰迪尔没有想到，他的儿子——莱戈拉斯，居然是最信谣言的那一个！！！
